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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青《植物共和国》谈话

采访: 黄乐 2012-04-21

黄乐:先从名称说起吧,为什么叫“植物共和国”呢?
石青:这一系列作品可以说是,从植物衍生出来的创作思路、作品形态和题材趣味,还是尽量不要太从名字上去研究吧。这组作品是一个跟“生长”相关的系统。

黄乐:所以你发展出了“野生”的概念,“野生”似乎既在你作品的形态中体现出来,也是你的工作方法。
石青:对,是一个生长的方法。不是说有一个明确的想法,根据草图来操作;而很多时候是在做的过程中调整,再发展,它就像一个植物在慢慢地生长。场地和材料等都会影响作品的“生长”,“野生”具有它独特的规律性,并不是故意地留一个可能性,大致地在一个空间里完成。

黄乐:《植物共和国》为什么用这些材料?
石青:这些材料都是一些最日常的材料,最基本的建筑材料,石膏、木头等,没有什么意义和记忆。

黄乐:这个石膏柱不是很有指示性吗?罗马柱,不是会有共和国、历史经典等的意义吗?你怎么会选择这个材料?一定不是一个平白无故的选择。
石青:作品操作过程中的细节更多时候是从美学和经验的角度来讲的,例如这个组合(四个罗马柱顶着一个包装箱):它的重点是上方的包装箱,我想造成一种反差,如果说罗马柱是一个符号的话,在这里我强调的是符号的错用。作品中可以留下一些被联想的线索,这些联想是不确定的。还有像这些“拱形”也有特定的联想:宗教、古典、革命等等“经典”的线索;在作品中拱形结构也可以看作一种“打通”、“通透”,或者说是某些东西的“漏洞”等。“符号”在现在应该是具有延展性的,把一些具有延展性的符号放在一起,它们将生成关系,这种“意义”不是我做出来的,是它自己生长出来的,联想是留给观众的。对我来讲,我的工作就是营造“东西”发生关系的场域,我不把关系定义明确,但进入“关系”场域的“东西”因为是在我的系统里的,这也是一种自然的选择条件。

黄乐:每个“东西”都是一个“词汇”,放在这个系统就会产生不同的关系?
石青:这样说来,一般做作品我们都是在做“词汇”,但我们现在要造“句子”,拼合“词汇”组成“句子”的环节交给观众,每个人会产生一些差异性。我在搭建“形象”的积木,观众在搭建“意义”的积木。

黄乐:共和国是什么?
石青:个体所形成的一种组织,在我作品中就是“共同体”,而且是每一次都临时搭建而成的“共同体”。

黄乐:“劳动(指亲自完成作品制作和展示的过程)”对于你的意义是什么?
石青:劳动这个过程非常重要。如果一个方案可以交由别人去做,艺术家和作品间生长的关系就断了,它就不会再产生新的东西。和生长的概念有关,进入这个场合,劳作其实是有生命的,劳作过程的偶然性和随机性正是“生长”的特征。把这种创作比作园林规划,我的规划就是:往各个方向自由地生长,只有参与“做”,发展的过程才会出现“越界”。

黄乐:你在劳动的过程中有什么故事吗?
石青:可以编故事。在现场这些东西意外地让我联想到“航海”,像一张“航海图”:有航线、有岛屿、有暗礁,城市、废墟、古建、暗示包装运输的箱子、整体的漂浮的状态,一次形象的“航海”。历史上的航海探索活动中,发现了很多未知的植物、动物种类,进而在分类和研究的过程中形成了现在的植物学。

黄乐:除了“野生”之外,你还提出了诸如“平行系统”、“共同体”等概念,在这一背景下,你实施创作的过程产生过什么问题吗?
石青:当然有问题。有问题就像一个植物生态系统里有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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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HI QING 石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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